血啊,浸润如花瓣般伤口的晨露,你象征生命与消亡,诞生与终结,呃,多美啊,如果死亡的尽头便是衍生,那样的世界从头至尾都会升华为艺术吧!
西历 2007年8月14日 希腊 萨洛尼亚
我,仍在逃亡,他们想要我的名字,可笑,我几乎不记得我叫做什么了,曾经的名字是普雷[Pray],至于姓氏,过于羞耻而不能使它从我口中发出,我已不配拥有作为人的过去,让梅菲斯托吞没我吧,因为地狱都将被我污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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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。
与激奋的战斗所不同的,理应是华丽的晚间小城。那并不光亮却玲珑可爱的月啊,紧紧依偎着云层。小小的闹市热闹又不显得吵闹,无端的冷清起来,仅由一条小港口为中心的小城,延伸至黑暗的角落,只有那矮房之间的深巷和波光粼粼的海岸。这里与我们熟知的希腊的第二大城市不同,这个世界中的萨洛尼亚只是一座悠久的小城,在千年之中历经岁月洗礼,却依然与神代的遗物藕断丝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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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杯子里这东西,是葡萄酒吧,名义上的wine。欧洲最早的酒文化的发源地是希腊巴尔干半岛,现在的萨洛尼亚就在这片土地上,地中海的土壤极适合葡萄的生长,令人称赞的技艺啊。
不由得敬畏起那狄俄尼索斯来,安茹红葡萄酒也不是什么昂贵的酒品,不过具体我也不懂,我抱有别的目的。廉价红酒里的沉淀使它越发像我即将看到的东西。
2007年8月14日晚上9点13分
装作听不到刺耳的音乐,眼睛被酒吧里的如圣晶石般的各色灯光刺痛,就连在吧台后的服务生都在远望那边的妙龄女郎,只有我背对着他们,一个人端坐在吧台前,只是饮酒。
高高的香槟塔,如舞者般,晶莹剔透在光线的变幻中舞蹈。
沉浸于最令我醉心的微妙景色,变得怠惰了。
怎么,对死亡抱有戒心了吗?认同自己所为极致疯狂,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挥起屠刀,不为财富和名利,最初只想要复仇,可最终淡化了这种感受,脱离了目标反而沉迷于行为,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存亡,也不曾面对生死,名副其实的“祈祷”着。
主说,你将拔下龙牙,你将踩住狮子。
无羁的人们认定自己是中心的时候,其他人都成了蝼蚁,而我就是这样行事的。
酒瓶砸碎的爆裂声,闷沉富有力量,而玻璃和洒出的酒水便布满这里的供电设施,可能仅仅是短路而已,突然的断电还不足以惊动人们,我看到手机发出的光亮,映出一张张面孔。
基督山伯爵用了14年,我只需要一瞬,黑夜的美丽便尽收眼底。
我推倒香槟塔,无数的玻璃碎片和香槟酒占据大部分地面,这时才惊动人心,我指的是它的字面意思。
推搡中滑倒的家伙不记其数,我看到了那镶嵌着碎片的皮肤渗透着血。
吧台上的服务生不显惊慌,认定了仅仅是因为突发的停电导致的损害,反而可以从赔偿上捞一笔。
有只粘湿的手抓住我的衣衫一角,不幸的是他抓到的是真正的凶手。粗暴的品质令我作呕,或只是给自己的暴行的借口,失态至极,反胃以至于吐在他身上了很多,看来汽油并非是我所喜爱的饮品。
像点燃雪茄一样轻松,熟悉的手感让火苗冒出,挥出时划出一道摇曳的火光,随之而来的是烈火升腾,无知的人比雪茄更廉价,一无是处的家伙可不会给人带来愉悦,况且那东西烧灼的时间也太短。
虽然没有我想要找到的人,不过示威也足矣,只怕这个被唾弃的人还没意识到另一个堕落的灵魂。
惯用的伎俩,翻出窗户,在高潮时默默退去,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,呵,比喻用的太多弄得很晦涩。总之,我该前往下一个地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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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城中没发生什么新闻,只有那个夜晚的凶杀成为了人们饭后茶余的闲谈。
普雷,一个“普通”人,在那天夜晚乘船离开了,没有人怀疑他,因为从没有几个人认得他。
低劣的手段却也从来没有人曾发现,普雷可没法因为自己的运气高兴起来。
在萨洛尼亚西南部的海上,他并不知道是何处,幼年的海上生活使他粗通几种语言又善于驾船。看看这个刽子手吧,瘦弱的身体,顑颔的样子,衣着是得体的衬衫,神情表达他优越的出身,但却显得非常疲惫。偏棕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眸,玫瑰般的两片唇,没人会不认为他是一个温柔的人,不过也许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面对其他人的。
大概会知道是他的手笔吧,他思考的时候,无意识地在包裹中摸索。一本泛黄的旧书,一本古老的审判书,记载着那些罪人。
脆薄的纸张,并没有被写满,仅仅写到四分之三的地方。而最后的名字正是——杰拉德-德-维勒福(Gérard de Villefort),也正是在我们熟知的世界中,基督山伯爵中的人物,而在这个世界中,这个故事却是完全真实的,成为了大仲马的一部取自历史的小说。
然而他并不是主角。
“好了,现在要做正事了”,普雷露出少有的笑容,虽然看起来如此病态,“实现心愿的秘诀,诛灭将死之人的魔咒”。
在普雷完成着我们不解的行为时,我也要向你们诉说他的生平。
17年前,法国某海岸,一个年轻的船员捡到一个婴儿,收养了他,起名为普雷(pray),代表着时刻为未来祈祷。
水手最终成为了船长,凭借出色的技艺和高尚的品质人人称道,每一位商人都乐于将货物交于这位出色的船长。那个名叫普雷的孩子被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,从未婚娶。普雷在富裕的家庭中获得了优秀的教育,出入于上流社会的普雷又在海上生活中被赋予坚强的品质,至少没人想象他为未来的祈祷了什么。
然而商人和盗贼是相同的词汇,之前我们也有所提及,往往簇生出腐败和下流,两个商人的对抗,卑鄙的家伙为了毁掉他的竞争对手,于是让对方失去了货物,通俗来讲,就是把运货的船只沉没了。天衣无缝,没有人发现这罪行。提前在船上动了手脚,唯一的幸存者目睹了凶手的行径后被扔下了海,而前者是一个14岁的孩子,也就是普雷。
在狂暴的雷声震耳欲聋,骤雨迫使你无法看清周围的时候,乌云仿佛是在头顶上,如果不是身下的巨浪滔天,倒不如说更像是在云层中飞行。
普雷跌跌撞撞走到甲板上。在海上游历多年,普雷对它没有什么感觉,不过与平时空气的压抑和凉爽清新不同,普雷的脑袋里像进了水一样,在脑袋里翻腾,而心脏则是加快了许多倍,又突然慢了下来。喘不过气,头晕至极。虽然不相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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